10.23.-日記一則(三):
(二至五,連載一位中學校長的公開信,稍作整理後化為四則日記——筆者註)
佔中人士以為他們是代表全港民意,那是他們思維的第二個錯誤。
就此,今天社會出現嚴重的分裂(包括親戚、朋友、教友、同事、同學、家人、夫婦、情侶等也會分裂),便知我此言非虛。
若大家依然採用這種「敵我矛盾,非友即敵」的思維繼續下去,
我看不到
民主會有在明天的香港出現的可能,反之仇恨與戾氣則會與日俱增。
民主若缺乏了互相尊重,互相聆聽、互相包容、互相接納、互相妥協,而仍是一言堂,
唯我獨尊,那只是「另類的專制」,不配稱為民主。
至於政客,行動前若不會先思考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、所做的每一件事,
會為自己的政治前途帶來什麽影響、帶來多少籌碼的話,那便不是政客。
戴副教授正因他不是政客,所以表現有點進退失據。
他先邀請死士十一去飲,也邀請市民去觀禮,聲言絕對不會提早,
也不會接受未成年人士參加;
到黃之鋒因突然發難而被捕,他在台上被群眾質疑「大人得個講字」,
礙於群眾壓力,忽然又半夜提出要提早入席;
過了兩天,又話自發來的市民太多,情況失控,又不是他邀請的,他們三子不會對此負責;
到警方鎮壓後,群情洶湧,輿論一面倒傾向佔中人士,
他又出來主持大局(但這時亦沒有說他會否對之後發生的事負責);
其後,他想去政總調停佔領人士阻礙公務員上班的情況,但人家聲言根本沒當他是領袖,
也不隸屬學聯和學民,他們有他們自己訂下的規矩;
鼻子碰了灰後,他只好再回到金鐘。他的表現為什麼會這樣反反覆覆呢?
因為他是一位學者,而不是一位政客。
但政客在過去十天又在哪裡呢?他們推了大學生出來,更無恥的,
是連中學生也推出來打頭陣(這已經違反了佔中不准未成年人士參加的承諾),
利用市民對學生的一份尊重、愛護和信任,先領一個頭彩,而自己則在大後方,養精蓄銳,伺機抽抽水,爭取將來的政治籌碼,政客的本色顯露無遺。
難怪網上不時有市民質疑他們有沒有叫自己的子女出來一同佔中,
一同嚐嚐胡椒噴霧和催淚氣體的味道。
至於學生(不包括學生領袖),思想單純而入世不深,無論他們的表現怎樣,
是和平還是激進,他們的一腔熱誠,是無庸致疑和得到市民認同的。
至於他們是否被利用,還是已經消化所有訊息和評估形勢,才參加行動,我不敢說,
那些只能讓歷史去評價。
我們誰都沒有資格說誰是歷史的罪人,
除非你真的掌握一些不為人知的資訊,又或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。